到了晚饭的时间,穆从白已经不排斥去周家吃饭了,甚至出门时主动牵住司越珩的手走在前面。
他们今天去年有些早,在路上碰到了骑自行车回来的周嘉盛。
周嘉盛一个漂移甩尾,把自行车停在他们前面,打量着穆从白说:“穆小狗,你今天很得意嘛,尾巴都翘起来了。”
穆从白本来开开心心的表情瞬间沉下来,眼神举着刀向周嘉成杀去,余光发现路边有一截干树枝,他先衡量了距离,迅速过去把树枝捡起来。
周嘉盛早有所料地立即骑车,后座的钢架却被司越珩一手抓住,车没骑出去,反倒把他的眼镜颠掉了。
“司越珩!二比一过分了。”
周嘉盛踩住自行车回头,司越珩回答:“你这么大人欺负小孩才过分!”
穆从白已经举起树枝,像只凶恶的小野狼崽,但他没有直接敲周嘉盛脑袋,只威慑地表达他的凶狠。
“穆从白,捅他膝盖窝。”
司越珩一喊,他立即把树枝捅过去,周嘉盛没了眼镜看不太清,连忙弃车去捡眼镜。
他声东击西地把自行车骑过来,长腿撑着回头,“穆从白,上车。”
穆从白盯着自行车研究了两眼怎么上车,然后扔掉树枝,跳到后座上面蹲着,双手抱住了司越珩。
“叔叔,快走!”
周嘉盛捡起眼镜戴好,就见识了穆从白新奇的坐车方式,笑得拍起了大腿,眼镜差点又掉下去。
司越珩也对穆从白蹲在后面的钢架上,用眼神表示了不解。
穆从白认真地问:“不对吗?”
“对,你喜欢怎么样坐都可以!扶稳。”
司越珩喊着踩起自行车冲出去,破开了傍晚的热风,衣襟和头发都被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