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的视线又低下去,周嘉盛追问: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这不仅仅是他身体好不好的问题,如果他长大之后,真的做出什么事,你觉得你接受了吗?”
司越珩不回答,沉默了片刻往病房进去。
周嘉盛突然后悔不该帮司越珩这一次,该让穆祺朝直接把穆从白带走。
穆从白还没有弄干净沾上油渍的床单,看到司越珩和周嘉盛进来,他立即指着床单,用眼神向司越珩告状。
司越珩在床前伫了半秒,走过去捏住了穆从白鼓起的脸,“别气了,回家再买新的。过来吃饭。”
病床没有配套的桌子,他们只能挤在床头柜上吃。
穆从白的药还没有输完,虽然专门把针打在了左手,但他不愿意在床上吃饭,没有餐桌一只手不好吃,最后又成了司越珩喂他。
周嘉盛捧着属于他的饭盒坐到了床尾,余光偷瞟着两人。
司越珩完完全全成了穆从白的保姆,而穆从白比起隔壁小好几岁的小朋友,显得更需要照顾呵护,没有哪里像他听说的小疯子。
吃完饭后,周嘉盛也回去了,走的时候说好出院时来接他们。
穆从白下午不用打点滴,精神更好了一些,少了周嘉盛这个障碍,他更加粘着司越珩了,几乎是一步不离,真的连去厕所也要跟着。
司越珩受不了地按住他,“小崽子,你烦不烦!”
穆从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烦,抓着司越珩压住他脑袋的手问:“叔叔,你是不是后悔了?”
司越珩又想起穆祺朝说的话,穆从白忽然抱住了他,贴在他胸口仰起脸说:“你又不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