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盛回来时,护士已经走了,司越珩坐在病床上靠着床头,穆从白窝在他怀里输液。
他看不惯地走到床前,“非得这样才能输?穆小白你不害臊的吗?”
穆从白懒懒地回了他一个“闭嘴”的眼神,贴着司越珩动都没动一下。
司越珩也不想这样,但凳子坐着不舒服,他又实在困得很,穆从白主动地邀请他上床,他为了舒服点也得付出点代价,结果就成了这样。
穆从白突然说:“叔叔,我要喝水。”
司越珩打着哈欠要下床,怀里的崽却抱着他不松,他朝要喝水的崽看去,“你不放我怎么去倒水?”
穆从白瞟向了周嘉盛,司越珩也顺着视线向周嘉盛看去。
“你们别太过分,把我当什么?”
司越珩恳求地开口,“嘉盛哥,麻烦你了。”
“司越珩,别以为你会告状我就怕了你!小心我倒开心烫死他!”
周嘉盛话是这样说的,还是拿起司越珩带来的保湿杯,是十几年前的旧东西,边都磨出光亮了,还没有坏。
他一边嫌弃一边赞叹质量,拿去接了满满一杯开水,又倒了半杯加进冷水,回去递给司越珩不耐地说:“别再叫我。”
司越珩接过去先试了水温,不烫不凉,拿给穆从白,“喝吧。”
穆从白直接用嘴来接,他只顿了半秒就自然地喂过去。
大约是真的渴了,穆从白一口气喝了半杯,司越珩怕他喝得太多,撤走了杯子又对周嘉盛喊:
“嘉盛哥,削个苹果。”
周嘉盛坐在床尾的凳子上,摆了个悠闲的姿势,听到司越珩的话抬了抬眼皮,眉头抖着不耐,“小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