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慰地揉了揉穆从白的头发,一路折腾起了一层汗, 他想着要不要接点热水给小崽子擦擦脸, 旁边病床的人就出声,让他们关灯。
他连忙道歉,找到床头的小夜灯, 打开后拉起隔帘把大灯关了,再回去时放弃了给穆从白擦脸这件事。
穆从白的床位靠着窗, 病床旁边有陪护床, 司越珩拉出来, 不是很想睡就坐在上面,盯着床上的穆从白。
这一刻,他真正的领会到了当一个家长的辛苦,全程几乎都是他抱着穆从白,跑上跑下他是真的出了一身汗。
此时坐在这里他还要担心穆从白的病情, 希望能早点好起来, 更希望穆从白不要生病。
“唉——”
他长叹了一口气靠到背后的墙上,仰起头看着窗外面的路灯。
他确信了养孩子是真的不容易,留下穆从白今后很多年可能随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,他其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,能够一直做到。
“妈妈——”
病床上的穆从白忽然坐起来, 双眼发直地对着前方不动。
司越珩听到声音睁开眼,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着墙睡着了。
他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到穆从白直愣愣地坐在床上, 姿势像个被摆出动作的人偶, 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。
“穆从白?”
他轻轻喊了一声, 穆从白没有反应,意识到不对起身过去。
穆从白像是梦魇了,双眼直直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前方,嘴里低喃着什么,司越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没有反应,嘴里不停地呢喃。
司越珩凑近过去还是没听清,只有一些模糊的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