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没兴趣传播别人的家事,饭后他说要去买家具,周妈妈问他,“买什么家具,家里差什么吗?”
“买给穆从白的,他那个房间连床都没有。”
这句话等于明说了穆从白要留下来,其他人都盯着他,却没有多问。
穆从白的身世和司越珩多少是有冲突的,把穆从白留下来整个司家恐怕会怪司越珩多事。
但他们也和穆从白相处了这段时间,穆从白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可怜的普通小孩,能留在知根知底的人身边,总比跟不认识的人走要强。
周父和镇上做家具的老板是酒友,主动开出家里的三轮要带司越珩去看家具。
第二次坐这样的车司越珩有些喜欢了,这辆比上次小宋那辆好的是有棚,他们一路都没有晒太阳。
车开在烈日铺满的公路上,司越珩和穆从白在车斗里,被带起的风吹着头发。
穆从白不知在看什么,盯着他的脸不转眼,他又捏起了穆从白嘴说:“看什么看,小崽子。”
穆从白弯起了一双眼睛,“叔叔在笑。”
司越珩不知怎么扬上去的唇立即沉下来,撇开穆从白的脸说:“我爱笑就笑,关你什么事。”
穆从白非常懂得寸进尺,有了司越珩的保证他胆子更大了,直接扑到司越珩身上,像只小狗一样用脑袋从他胸口拱到了下巴,毛绒绒的头发扫着司越珩的脖子。
司越珩被弄得很烦,穆从白却像知道他要生气了,立即把脑袋撤走,仰起脸乖得不像话地对他说:“我喜欢叔叔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