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他想把相册扔进荷塘里,可最后他说:“生气归生气,不要不吃饭。”
到晚上睡觉,司越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,他在担心穆从白在茶室里能不能睡好,万一又生病了怎么办。
最终,他还是下床去看穆从白,结果到茶室外面发现门又锁了。
司越珩猛然用力捏紧门锁,穆从白这狗脾气,睡不睡得好,吃不吃饭和他有什么关系。
他转身就走,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门里喊:“穆从白,睡觉把窗户关上,别又生病了。”
穆从白没有回他,他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,什么也没听到,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。
回到房间,他再躺到床上还是怎么也睡不着。
月光透进来在天花板映出光影,司越珩盯着晃动的光影,脑子里不自觉从见到穆从白第一眼开始回忆。
到夜深人静,司越珩迷迷糊糊听到房门的响声,一个人影进了他的房间,小心走到床边。
他第一反应不是抓人,而是装睡。
穆从白立在床边许久,终于爬上床去。
司越珩右手的石膏拆了,终于能穿上睡衣,天气热起来被子也没盖。
他轻手轻脚解开司越珩衣服的扣子,拉开衣领露出了胸前的疤,比起最开始没有那么明显了。
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新的柳叶刀,刀尖稳稳抵到司越珩的胸口。
寒光滑动,司越珩感觉到刀刃与皮肤的相触,他不知道穆从白要做什么,但他还是没动,不信穆从白会趁他睡着捅他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