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真的刻意去回忆起来,发现事实和他爷爷说的差不多,他掉下去时吓到了周围的大人,但他脑子里只有抓到鱼,他高兴得不行,根本没想到自己可能差点就死了。
最终他拒绝穆从白的要求,穆从白还要再说他突然想起来,“忘了吃药。”
司越珩去倒水给穆从白吃药,把水杯都递到了穆从白手里,他才又想起是冷水,连忙把杯子抢回来,“等等,我去烧开水。”
开水又太烫,放凉又花了半小时,穆从白终于吃了药,他放下杯子问司越珩,“叔叔,能不能和我一起睡觉,我怕冷。”
想到穆从白昨晚就是冷病重的,司越珩摸了摸他的额头,还有一点发烫,拿出了一床厚点的被子盖到现在的被子上面,靠坐在床头说:“好了,睡吧。”
穆从白像毛毛虫一样蠕到司越珩旁边,贴着他身侧把被子往他腿上盖了盖。
司越珩唯一与人一起睡觉的记忆是小时候,那时他睡在爷爷的房间。
他爷爷不是一个温柔的人,总是各睡一边,甚至有时他靠过去都会给他一巴掌叫他滚远点。
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一个人这样依赖靠近,身体不受控制有些僵硬,穆从白却移着自己的手在被子把他抱紧。
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他父母过年时带司皓钰回来,司皓钰睡觉是和他父母一起,他在门外看到过司皓钰就像穆从白这样抱着他父亲。
也许他那时想过,也许没有,但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那样与人亲密是什么感觉。
司越珩有了想法已经不自觉躺下去,穆从白闭起眼睛在发笑,往他身边贴得更紧,暖哄哄的一团,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可是心里生出了奇妙的满足感,仿佛他拥有了什么珍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