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蓦地抓住了穆从白的衣领,把人拽到一旁,穆从白挥篮子的手僵在半空。
篮子虽然是竹编的,但骨架用的竹子很硬,穆从白用篮子底骨架露出地方对准了周嘉盛的脑袋,如果砸下去肯定见血。
“穆从白,你忘了我说的话!”
周嘉盛和周父都没注意到刚才穆从白的动作,听到司越珩突然训起了孩子,周父连忙问:“怎么了?”
司越珩没有回话,穆从白手放下来直直对着他视线,好半晌才说:“你说可以打他。”
司越珩一时间无话可说,他确实之前说了让穆从白报仇回去,可他不是叫穆从白下手这么狠。
他想到穆从白的成长经历,吸起了一口气耐心地纠正,“刚才是我不对,不该那么说。嘉盛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,但是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下去,他会受伤吗?”
穆从白握紧了手中的篮子,低下头。
司越珩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,把篮子缴过来,想着再不能对他说这种话了,命令他,“道歉。”
周嘉盛这时终于看懂了他差点脑袋开瓢,看向了穆从白。
“对不起,周嘉盛。”
穆从白眼神不服地瞪他,可是却听话地对他鞠了一躬。
司越珩又纠正,“是周叔叔。”
穆从白这回连眼神都变乖了,重新鞠了一躬,“对不起,周叔叔。”
周嘉盛啧了一声,“小孩子怎么这么睚眦必报?”
可是穆从白退回到司越珩旁边,乖巧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