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一惊,周嘉盛接着说:“我之前在医院跟患者家属打架,弄伤了手,然后就废了,所以回老家当个躺平的废物。”
平淡得像是随口说的闲话,司越珩却仿佛心里炸起了雷,他下意识捏手,右手却困在石膏里不能动弹。
周嘉盛没什么在意般地又说:“早知道我就不一时冲动打架了,你呢?怎么回事?我当初听说你考了医学院,还以为我们会在哪家医院重逢呢。”
司越珩还无法做到像周嘉盛这样平淡地谈这件事,只简单地回了句,“车祸。”
周嘉盛大概听说了司越珩家里的事,但司越珩不愿多提,他也不好多问,只是司越珩会突然跑回来,肯定不可能仅仅是车祸那么简单。
穆从白作为病人被晾在了一边,不爽地盯了盯周嘉盛,然后拽了拽司越珩的衣袖,“叔叔,是我来看病的。”
司越珩低沉的思绪浮上来,发现穆从白叔叔喊得顺口了,接着感受到了穆从白眼中对周嘉盛的敌意。
这两人是在他回来前就有了什么过节?可是曾传平明明跟他说,他回来前穆从白都在房子里,连门都不肯开。
“嘉盛哥。”
司越珩直接问周嘉盛,“你是不是之前去过我家,和他见过?”
“谁?这小孩?我第一次见。”
周嘉盛疑惑,不明白司越珩突然怎么问这个,等司越珩把穆从白推到他面前,他看着穆从白睨起了双眼,像下一刻就要露出獠牙咬上来的幼兽,终于知道司越珩为什么问他了。
他见过不少不愿意看医生的小孩,可是穆从白看他的眼神,不像是小孩不愿看病的仇视,好像非常地讨厌他。
周嘉盛觉得很有意思地一笑,故意地盯着穆从白说:“把衣服撩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