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伯高兴了,但他爷爷没一个地方满意,客厅的下沉沙发没几天就成了他爷爷堆杂物的地方。
司越珩走进去,看到堆在沙发坑里的杂物都清干净了,换回了原来素色的古朴沙发垫。
他忍不住想这个贼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?打扫得这么干净。
虽然在怀疑,他也没放松警惕,一只手紧握着柴刀向四周观察,果然整个房子都很干净,一点没有多年没人住的灰尘蛛网。
忽然,他爷爷嫌弃的茶室里传出来一声咳嗽,他立即对茶室里喊了一声。
“谁?”
没有人回答他,声音也没再响起来,他举着柴刀缓缓靠近门边,用脚轻轻踢开半掩的门。
茶室是最好看荷花的地方,还连着一个大阳台伸到了荷塘上面。
这会儿西沉的残阳只剩下最后一缕光晖,透过落地窗映进来了一撇,光晖反在昏暗的房间里呈现出一层幽密的红。
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躺在正中间,那撇残阳擦着少年的耳鬓过去,将将映亮了他精致如同精雕细琢出来的脸,闭起的双眼睫毛如羽扇被映得晶莹透光。
司越珩举起的刀不自觉放下来,他站在门口向里观察,房间的地板铺了一层席垫睡在上面倒不会凉。
原本在中间的茶桌被移到了墙角,少年的头枕着草编的坐垫,荷风吹进来扫得他的头梢来回摆动。
他看到少年手中还抓着一个相框,相框里的照片是他离开前最后一个夏天,在外面的荷塘拍的。
这孩子是谁?为什么在这里?
司越珩脑子里冒出了疑问,睡着的少年醒了,睁开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睛望到了他。
他感觉少年的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,就像他不是一个活人,而是在看一件什么放错了位置的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