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,谢医生说了您醒了一定要吃东西的。而且今天这汤是宁少爷亲自煲的,为这还把手烫了,您不尝尝可不行。”
张阿姨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,顺便给常宁递了个快配合她的眼神。
常宁接收到了,但是没领会到。
他只觉得顾筠既然不想见他,他还是不要杵在这里碍眼的好,于是主动告辞:
“小叔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顾筠叫住他,眼神落在他右手上,见除了食指上一小片烫出的红肿,他手背上还有一片淤青,从左到右,几乎贯穿整个手背,脸色不由变了变:
“手怎么了?”他沉声问。
“碰了下。”常宁随口解释。
“擦药了吗?”
“什么?”常宁傻呆呆地问。
“手。”顾筠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哦,擦,擦过了。”常宁察觉他又有点儿生气,本能驱使,撒了个小慌。
他三岁站桩,四岁练身法,五岁便被爷爷指点着和大孩子对打实战,打踢摔拿是正头功课,受伤淤青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,自然不会把这点儿小伤看在眼里。
倒是小叔为什么总在生气啊?
大概是生病心情不好?
常宁想到这里,有点儿心疼。他没什么血亲在世了,心里一直拿顾家人当真正的亲人,很是珍重。
顾筠疏远他,他能接受,可看着顾筠不爱惜身体,他有点儿接受不了,忍不住啰嗦起来:
“小叔你是不是又超时戴支具了?还有你怎么会低血糖?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?我刚才抱你,发现你好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