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睡觉,郁南有点戒备,“不用了,我回去了。”
楚究当然看出来他的小心思,“我下午要在书房开个国际视频会议,不睡午觉。”
郁南心安理得地躺了下来,一觉睡到了下午二点。
虽然是阴雨天,但楚究家的烘干机太给力,这个点,除了手洗的内裤,郁南的衣服全干了,他换好衣服,楚究的会议还没开完。
郁南坐在沙发上等他,书房门虽然关着,但隐隐能听到楚究讲外语。
这一等又过了一个小时,楚究的会议终于开完了,他有点疲惫,揉着太阳穴看到了沙发上的郁南。
楚究:“你睡醒了?”
郁南:“你会开完了?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郁南给他倒了杯水,“喝点水吧。”
楚究走过去,坐到他身边,默默喝水。
虽说打工人本不该共情资本家,但看到楚究出了二十多天的差,一回来碰上个周末,还要开一整个下午的会,郁南也觉得他其实也蛮辛苦。
郁南:“你看起来很累,要不要去睡会儿?”
出就没回答他的话,反问道:“肚子还疼吗?”
郁南摇了摇头,“不疼了。”
楚究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说完闭着眼睛揉着一侧太阳穴瘫回沙发上。
郁南问:“你是不是偏头痛?”
楚究:“嗯。”
“我帮你揉揉吧,我会按摩。”
郁南说完,楚究不容分说,整个人直接往他怀里倒,头枕在他的双腿上,闭着眼睛说:“好。”
这直接把郁南给整不会了,但某些人还挺会享受,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,慵懒道:“按啊,试试你的手法。”
郁南也没推开他,“哪边疼?”
“左边。”
“那你侧个身。”
楚究很听话地转了个身,不料脸真好朝着郁南的肚子,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,僵着身子说:“换个姿势,你脸朝外。”
楚究闭着眼睛笑了笑,手搭在他的小腹上,“不要说话,别吵到孩子。”
郁南:“……”
郁南会按偏头痛,当时他被遗弃在产科,将他带回家的是个快退休的老护士,老护士的子女不同意她收养,说退休了就应该安
享晚年而不是再养一个孩子,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福利院,不过老护士经常去福利院看他,逢年过节会叫他来家里吃饭。
她有偏头痛,会自己按摩缓解,后来年纪大了按不动了,但头疼还会犯,就教会了郁南,让郁南帮她按。
郁南按了一会儿,楚究一声不吭,他说:“你疼就和我说。与情/欲无关,只是希望他能留下来。
楚究看了眼阳台,“你的内裤还没有干。”
兴许他都觉得自己这个理由非常蹩脚,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这反而让郁南尴尬了。
楚究抽出手,揉了下他的头:“明天再回去吧,今晚我睡沙发,我去做饭。”
那么大一个董事长亲手做羹汤,郁南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于是顺理成章地在楚究的家里吃完饭洗澡睡觉。
楚究也言出必行,没什么过分的举动,到了夜晚,他洗完澡后就往沙发上一躺,六根清净的样子,即使几个九头身的男模在他面前狂跳脱/衣舞他都能坐怀不乱。
恢复到冷漠禁欲的人设。
郁南:“你不盖被子?虽然暖气很足,还是会着凉的。”
楚究看着他:“那你让我到床上去睡?”
郁南沉默了下,给他答案:“那你还是着凉吧。”
郁南说完转身往房间走,楚究双手枕在脑后,无声笑笑。
但作为鸠占鹊巢的那只鸠,郁南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也过意不去,他打开衣柜,想找床被子给楚究送出去,结果柜子翻遍了,楚究竟没有多余的被子,一床都没有,怪不得说要盖被子必须到床上去睡。
真是极简主义。
所以昨天晚上叫他进来拿被子也是诓他的。
郁南气笑了,决定狠下心来不管沙发上某些人的死活。
可躺下来没多久又过意不去,真是十分懂得利用人性弱点的资本家。
郁南感性战胜了理智,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羽绒服,走到客厅给他盖上。
郁南举着羽绒服准备盖在他身上时,他就醒了。
楚究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郁南:“给你披件衣服,缩小一下贫富差距,省得明天一大早起来路有冻死骨。”
楚究从沙发上坐起来,“贫富差距是有点大,沙发确实不舒服。”
郁南:“我觉得沙发还可以,我睡沙发,你去床上睡吧。”
郁南并不是客套,以前值夜班的时候哪里都能睡,自己并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。
楚究:“一起睡吧。”
郁南:“?”
楚究站起来,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往卧室里带:“实现共同富裕,走吧。”
郁南:“……”
这是别人的家,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,他还能说什么呢。
于是,宽两米长两米二的大床上,两人背对着背各睡一边,分别盖着被子的一角,中间的空隙可以装下整个银河。
郁南睡不着,浑身痒得难受,楚究睡觉轻,他生怕惊扰到楚究,一直控制不翻身,把自己当成一具坚硬的尸体,但后来实在憋不住,轻轻地翻了个身,见楚究没动静,才悄咪咪松了口气。
可一个姿势躺久了,郁南又浑身难受,又悄悄地翻了个身,警惕地看了眼楚究,还好楚究也没反应。
就这么翻来覆去十来次之后?[