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子好些了吗,可还有不适?”
谢云初被这话问得气息微滞,“舒服了....”话落意识到话有歧义,忍不住呼了一口气,佯装镇定道,“我没事了。”
王书淮点点头,双手枕在脑后率先躺下。
他刚淋了热水浴,身上燥热着,没有盖被褥,谢云初怕冷,立即拱入被褥里。
王书淮见她盖得严严实实的,多了一句嘴,
“若是冷,便睡到我这边来。”
他给她暖床。
与他睡一个被窝?
两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事。
谢云初断然拒绝,“不必了。”
王书淮看着生分的妻子,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想让她立即接受他,怕是不容易。
慢慢来吧。
王书淮这样想。
回到这张床上,昨晚的事历历在目,身后的气息浓烈且强势,谢云初想忽略也忽略不了,她想了想,开口道,
“二爷,昨夜的事,多谢你了,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她温软的腔调清晰传来。
王书淮听着这话莫名觉得好笑,他起身看着她,“若这次算欠我人情,那过去算不算我欠你人情?”
谢云初还做不到堂而皇之谈论这种事,语气嘟哝道,
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哪儿不一样?”
过去二人都快活了,昨晚王书淮只紧着她一人。
谢云初说不出来,扭头瞪了他一眼。
“二爷非要跟我论个你长我短吗?”
王书淮面不改色道,
“在我看来这便是夫妻闺房乐子,若你非要论人情的话,那我还欠你很多回。”
谢云初双腿一软。
将脸往被褥里一蒙,彻底不搭理他。
王书淮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失笑,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。
兀自笑了一会儿,他想起一事,“对了,今日在宫门口遇见福园郡主,她邀你后日去方家园打马球。”
谢云初隔着被褥模糊传来一声“嗯”。
王书淮没告诉她,这场马球赛由高詹牵头,请了京城一些年轻夫妇捧场,王书淮担心告诉她真相,谢云初会拒绝。
换做以前他压根不凑这样的热闹,如今不一样,若旁人均有丈夫在身边,她却孤零零一人,该多难受。
王书淮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缺失了多少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