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0 章

故人之妻 第一只喵 1936 字 11个月前

平平常常一句话,却让人突然觉得面红耳热,傅云晚急急转过脸。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块胡饼,桓宣低着声:“你也吃呀,上千里路,不吃好可不成。”

那饼干得很,一时有些咽不下去,傅云晚努力嚼了几口,听见桓宣嗤一声笑了,端了碗送在她嘴边:“喝吧。”

他身体向她倾过来,几乎要碰到时才肯停住,但还是近的很,傅云晚心慌意乱,胡乱喝了一口:“不喝了。”

那块饼还没咽下去呢,她是娇得很,嘴巴那样小,这样粗糙的食物着实有点为难她了。桓宣凑近了又端起来:“再喝点,听话。”

傅云晚又闻到那股子热烘烘的男人气味,让人耳朵上一下子发起烫来,不想喝,但他坚持着,于是不得不喝,究竟什么滋味也没尝出来,但那块胡饼终于咽下去了。

桓宣放下碗,恋恋不舍向后退了些,又掰了一块饼递过去:“再吃点。”

“不吃了,”傅云晚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,夹了一块肉脯,“我吃这个就行。”

肉脯是从京中带出来的,软硬合适,绝不需要他再来喂她喝汤。

看见他伸手拿起那碗汤对着碗沿看了看,忽地就着她方才喝的地方,一仰头喝了下去。

心里突地一跳,傅云晚涨红着脸:“大兄!”

“嗯?”桓宣抬眉,泰然自若的神色。

傅云晚脸上红透了,明知道他的用意,然而他如此平静,她便也不能说什么,又羞又臊,简直是坐立不安。

桓宣笑了下,一口一口,慢慢将那碗汤喝完。绝对是没错了,她现在没再当他是兄长,当他是男人了。有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。

就算谢旃现在赶来,也没用了。她在谢旃面前可不曾这样,她并没有把谢旃当成男人。

这顿饭长得简直看不到头,傅云晚味同嚼蜡,全不知道吃了些什么,连头也不敢抬,然而终于是吃完了。桓宣伸手拿过空碗:“你歇歇,一会儿我给你送水洗漱。”

他起身离开,轻轻带上了门。周遭突然安静下来,方才那样紧张惶恐,此时他走了,按理说该轻松些,却突然觉得茫然,不知道该做什么,也不知道该去哪里。傅云晚怔怔坐着,想起刚出邺京时跟他一道骑马,一道看景,那时候她似懂非懂,总还有许多欢喜,可现在,是无论如何都欢喜不起来了。

夜深时诸事收拾停当,桓宣在外面安排值夜不曾进来,傅云晚趁机找了块木头顶住门,刚刚把地铺收拾好,门敲响了,桓宣在外面叫:“开门。”

“我睡了,”傅云晚呼一声吹了蜡烛,“你走吧。”

咔,顶门的木头被撞开了,傅云晚惊得一个哆嗦,夜风夹着熟悉的脚步声一齐闯进来,跟着是桓宣的声音:“路上不安全,今晚我给你守门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