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事情不着急,当务之急还是先肃清一下自家的事比较好。”伴随着管悠悠的话落,在场有几个人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?”景老爷子眉头紧锁,虽然他的心里已经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出现了问题,但是没想到除此之外,景家竟然还有叛徒,那背后之人到底筹谋了多久,景家与他又有什么杀父灭门之仇不成?
“外物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处理干净,但是人心这种事情,可不归我管,后续万一再出什么差池,也别反倒是怪到我头上,说我做事做不干净。”管悠悠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景老爷子哪里还有听不懂的地方,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这些景家子孙,有那些心虚的,明显就不敢和他对视,甚至无法掩饰的慌乱神情就已经出卖了他自己。
景老爷子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瞬间被抽空了,如果不是旁边的景鸿卓正好扶住了他,他怕是整个人都站不住了,但他还是固执的拍开了景鸿卓的手,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的口吻说道:“看来是我对你们太缺乏了解了,都来书房好好谈一谈吧!”
“爸!咱们都是自家人,怎么可能做出对家族不利的事情来呢,何况妈和您这么多年了,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能懂什么啊,您怎么宁可相信一个外人,也不肯相信自家人啊?”
景曜的三姐景晴说完还看了景晀一眼,示意这个平素里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二哥符合开口,但是景晀虽然平日里纨绔了一些,脑子却并不傻,这种时候开口反驳老爷子,那不是摆明了自己心虚嘛,他除了平日里老爷子知道的那些混账事,其他可再没做过什么。
景晴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其他人,无一不是眼神往四处乱瞟,就是不敢和她的眼睛对上,更是不敢附和开口。
景晴闹了这么一出,反倒是把她自己给凸显了出来,干巴巴的站在那里,颇有几分尴尬无措。
“爸,你别往心里去,景晴她从小就和妈的感情好,听到有人这么诋毁妈,难免情绪有些激动,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,担心自家人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离了心,反倒是被有心人趁虚而入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景晴的老公这时候站出来替她往回圆了圆,但至于有几个人信了这番说词,就不好说了。
“年纪也不小了,往后凡事多长个心眼,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。”景老爷子扔下这句话,就一个人强撑着颤悠悠的身子往屋里走去,景鸿卓紧紧跟在后面,双手一直虚虚的扶着景老爷子,生怕他摔到碰到。
景老爷子一走,剩下的人面面相觑,一动不动,最后还是景曜发了话,“走吧,爸不是说要谈话嘛,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就没必要害怕什么。”
景曜说完这句话,转头看了一眼管悠悠,“事出突然,招待不周,如果累的话,家里还有收拾好的客房,你可以去休息一下。”
“我这个人是不会客气的,你们忙你们的就好。”
管悠悠这话绝对不是客套,景家一行人都进去书房之后,管悠悠就开始研究那些骨灰坛了。
她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给忽略的事情,那就是为什么景家先祖的骨灰坛中间会有一个坛子来放那个东西呢?对方真正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耗尽景家数百年的福泽运道吗?
管悠悠吩咐管瑀将所有的坛子都给搬出来,自己从上面跳下来,一点一点检查坛子下面的土壤,同时在脑子里勾勒着那些坛子摆放的位置,渐渐绘成一个形状,而盛放着那个东西的坛子赫然就在这个重心的位置。
管悠悠脸色突变,让管瑀顺着原本放着那个坛子的地方继续往下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