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江这回没应。
迟栎翔好似明白了什么:“哥,你是不是不想去呀?”
“是啊。”迟江自然而然的接话:“不太喜欢那种场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迟栎翔一脸踌躇无助,他弱弱道:“爷爷之前宣布过,迟家是有三位公子的。哥,无论怎样,迟家的家产你手里都应该有一份。”
迟江静默几秒,道:“与我无关吧。”
或许和原主是有关联的,但和他,就是彻头彻尾的无关了。
他原本也想替原主打理好家庭关系的,很可惜,看起来没这个必要。
迟栎翔有点着急:“哥,往年商会你都是出席的,突然不来了,恐怕会引起猜忌和闲话。”
迟江认真想了想。
然后认真回答:“你们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,好像没有想过这些吧?那现在我为什么要替你们考虑呢。”
“哥……求你了。”迟栎翔眼含热泪,苍白的小脸楚楚动人,抽噎道:“我还想在宴会上给你个惊喜来着……”
咔
是纸杯被捏扁的声音。
迟江偏头,看向声源处,也是陈述的爪子所在位置。
怎么了,这杯子惹你了?
他用眼神询问。
陈述面无表情的冲门口抬了抬下巴。
他想走。
迟江懂了。
“有什么惊喜,以后再说吧,商会我不会去的。”迟江起身,客气的道别:“不早了,我们先回了,再聚吧。”
他走到了门口,想起什么,回头道:“还有,以后迟家的事,别来找我了。”
他耐心不多,已经烦了。
迟栎翔也没再挽留,一脸委屈的把他们送走,然后反身回了包厢。
落锁后,他脸上那些外露的夸张情绪通通消失不见,垂眼时,某一瞬间甚至是阴鸷的。
他走到精心布置的餐桌边,吹熄了蜡烛,然后捏着桌布,把桌上的所有都掀翻在地。
刺耳的碎裂声中,他抿着唇,拿出手机,拨通号码。
“喂……不怎么样。”迟栎翔在空旷的桌子上坐下,嗓音细细凉凉,与平时夹夹的可爱声音相差甚远,像蛇一样黏腻人:“迟江说他不会来,哈,真是清高。”
“怎么办?这也要我教你怎么办?”
“没关系,计划照样进行,他不来,我们想办法让他来就是了。”
“还有,好好查查那个姓陈的,说不定他才是我们通关的秘诀。”
姓陈的正杵在大马路上赏雪。
天气预报只告诉他今晚会降温,却没有说会下雪,他们都没有带伞,好在衣服算厚,躲在公交站牌下,也没有太冷。
“还有三分钟就到。”迟江看着屏幕上的网约车时间,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