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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予洁看见车前放着一束油纸包起来的白色玫瑰,斜眼看他,“你买的?”

“嗯,在市集上买的。”

许楷文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, “我想拿着它, 在你走出机场的第一时间和你道歉。我这样做了,但是……所有人都在看我, 我是整个机场唯一买了花的男人, that’s aard 原谅我真的做不了这样的事情。”

“但在中国你这样做了。”

七年前的时候。

“那是因为没人认识我,我的感觉会好一点……”其实那时他也做了很大的心理挣扎。

传统意义上的北欧人,都比较冷酷。

上了路, 乔予洁才发现,当地人开的大多是电动汽车,或者是没有屁股的小车,安静得甚至听不到过往的引擎声。

许楷文和她解释道:“在丹麦,没有人会开高油耗的豪华轿车, 不环保,浪费资源,而且找不到停车位。”

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
“y ho ”

“你跟你家人住在一起?”

“是的。但现在是圣诞节,我的家人都回去了科灵。”

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靠近havnegade临港的联排小楼前停下,狭窄的河道里停着很多私人船只,许楷文告诉她,“这栋房子曾经是我们家,后来我父母分开了,现在它只属于我的妈妈。”

乔予洁提了口气,“我一会儿会见到你妈妈?”

许楷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对中国人来说,见家长是一件非常正式的事情。

“别担心,我妈妈和她的丈夫去希腊度假了,圣诞节之后才会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