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头也不回的和乡人们一起踏上了前往徭役的路。身后,是孤儿寡母的呜咽之声。

【我去给你干活,我还得自己掏钱?认真的吗?】【很遗憾,认真的,而且死亡率还不低。】

【想想,就修秦直道那夯土的工程量有多大?吃得不好,每天都还要干重体力活儿,猝死也很正

常。所以我们经常能听到,修长城死了多少人,修宫殿又死了多少人】

民夫们拉着绳子正在用石制的工具夯路。

即使是冬天,但因为工具太重,衣服也不够厚,所以绳子依然在肩膀上勒出了伤口。

伤口结痂后第二天继续劳作,继续崩开,周而复始。脚上穿着的草鞋早就已经破了洞,被冻得通红,冻疮同样是一层覆一层。

稍微想休息一下,旁边虎视眈眈的监工一鞭子就抽下来了:“不准偷懒!今天没有完成任务的话,谁也别想好过!

不远处,一个声影无声无息的倒下了,有同伴想要去扶,又被一鞭子抽了过来。监工蹲下去,摸了摸他的鼻子,狠狠地骂了一句: “晦气!”他站起来: “来两个人把他拖走,死了,救不活了。”轻描淡写间,是一条人命的消亡以及一个家庭的破裂。

秦朝。

赢政如果说刚刚只是脸色有些发黑,那现在就是完全的黑脸了。低气压环绕着咸阳宫的正殿,寺人们和侍卫们都如鹌鹑一般,动都不敢动。

而几位公子和大臣们同样慑于这种威压,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平静。

最后,扶苏只能上前开口道: “父皇……”

没想到嬴政并没有发火,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: “扶苏,难道后世的朝廷征召民夫,会给工钱?还包衣食住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