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场就是被停了卡没收了车,附送一句“你的钱都姓纪,敢花在别的男人身上试试!”
满以为她会知难而退,谁承想她气性大得哭了两天还不算,手一撒直接跑南极去了。
本来她去国外散散心,纪善泉也不会拦着。
只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早产,身体一直不大康健,家里人费心养了许多年。
南极那是多艰苦的条件,她从小到大都畏寒,万一有个好歹,纪家鞭长莫及。
去科考听着新鲜又光荣,可到底是苦差事,一走大半年,有家有室的都在顾虑。
偏纪幼蓝一个新进台的研究员主动请缨,谁劝都一句话:“为科学试验献身,义不容辞。”
这才一走八个多月,更是借着通讯不便,一次电话都没往家打。
右侧正厅里,自鸣钟节奏悠扬打了七下,余音荡完,餐厅还是一片寂静。
窗外天色已然黑透,纪幼蓝用餐巾把嘴巴擦干净,主动去掀她外公的逆鳞:“阿公,您跟周家爷爷几十年的交情说不要就不要了?您要是拉不下脸,我去帮您说合说合,顺便找方玦聊聊我跟他的关系,我正愁没有由头呢。”
“小九!”程凤青扭脸制止纪幼蓝,耳朵上的两根白玉耳坠甩出利落的弧度,“爸,等立峰回来,我们做晚辈的去探望一下,您血压还高着,甭往医院去了。”
纪善泉横眉冷哼,“我看我离住院也不远了,说不好我跟那个老东西谁先走呢。”
纪幼蓝气焰灭了,总不能她把人气进医院,“阿公,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,屏幕上明晃晃的“方玦”跃入视线,她想摁掉都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