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”顾暖下意识喊了一句，以前伪装自己的时候，也会叫她妈妈。

谢霆剥着栗子的手顿了一下，猛地弹坐了起来，像是初见家长的楞头小伙，一脸的不知所措。“那个……伯母，那个……我先出去？”

“谢谢。”顾夫人倒是也没有客气，确实有想让谢霆出去的意思。

谢霆挠了挠头发，看了顾暖一眼。

顾暖点头示意他先出去，安静的坐在病床上。

“明天一早的手术？”顾夫人客气的问了一句。

“嗯。”顾暖点头。

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尴尬，冷凝又尴尬。

顾暖真的不想这么尴尬　，可她知道顾夫人不喜欢自己。“妈……”

“你知道我不是你妈妈。”顾夫人打断了顾暖的话。

顾暖心口猛地收紧，深吸了口气。“我知道。”

“可我也把你们……你养了这么大。”顾夫人欲言又止，始终吧顾暖当成一个怪物。“你就当是报答我，把身体还给暖暖，这是属于她的。”

顾暖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，她也想到了顾夫人会说这些。

“那我呢？我算什么？”顾暖苦涩的笑了一下。

“是我们不好，没有保护好暖暖，才让你……”顾夫人叹了口气，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。“我今天来，是让你签字的，只要你同意在这份财产转移上签字，我也就不去计较太多了，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女儿，顾家这些年欠我的太多太多。”

顾暖深吸了口气，她本来不想要顾氏，可顾延津故意把顾氏留给她，总觉得……不能就这么轻易放手。

“为什么？”顾暖反问了一句。

“顾氏是你爸爸和我的心血，我们吧所有的经历都倾注在了上面，你不是管理公司的人才，你想吧公司给陆霆琛我也清楚，可是……陆霆琛不要不是吗？”顾夫人像是直接拆穿了顾暖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