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城往海城大概有四个小时的告诉车程，路上很黑，黑到顾暖看不见方向，眼前一片茫然。

“谢霆，这次回来，我想要我女儿的抚养权，可我不是一个好妈妈，连孩子该怎么养都不知道。”顾暖沙哑着声音开口，像是在嘲讽自己。

“我申请了调令，因为案件牵连范围很广，所以我需要再海城配合海城刑警调查，我会帮你把那个人抓出来。”谢霆示意顾暖别担心，他会尽快找出伤害她的人。

“你知道吗……”顾暖的声音哽咽了，带着哭腔。“陆家和宁家要恨死我了。”
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，我可以替你解释。”谢霆紧张的看着顾暖。

“不，你不懂……不管伤害宁远的人是不是我，都是我的错，是因为我他们才受到了牵连，都是因为我……如果没有我……”

“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别活着了，就是因为我们活着大自然才开始恶化，环境才会被无染！那你现在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，抱怨自己有什么用！”谢霆蹙眉，加快了车速。

顾暖蜷缩起双腿，坐在副驾驶抱紧自己。

“我害怕，我害怕他们怪我，我害怕……明天一早陆霆琛知道自己母亲出事会是什么反应，他会怪我，他会恨我。”即使不能在一起，她也不希望陆霆琛厌恶她。

可樊笙莹出事，他们都会讨厌她。

从小到大，她最害怕的就是从别人眼中看到惊恐，看到疏远，看到讨厌。

“不会有人讨厌你，我会陪着你。”

顾暖倚靠在车门上，深吸了口气，嗓子灼热的像是吸入了硫酸。“谢霆，我是不是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？”

“林岚是这样，秦洛也死了，我身边的人好的坏的都受到了牵连，而我就是原罪。”

……

谢霆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很久，原罪。

当年他爸爸死的时候，他妈妈说毒　品是原罪。

现在顾暖说她自己是原罪。

“嘭！”谢霆的车刚过山城境内，后面一辆黑色越野突然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