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仪杨给甘洪昌使了个眼色,甘洪昌啧声冷笑:“行,你去问。”
谢印雪迈步走到那个不受音修参与者控制的菌人小厮面前,不像甘洪昌和楚仪杨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,反与人挨得很近,屈膝半蹲下,掌心向上淡淡道:“失礼了,我想看看你的手臂。”
这是个祈使句,没有“能不能”“可不可以”等征询意见的句式,未留给菌人小厮任何拒绝余地。
故菌人小厮乖顺地抬起右臂,将其放到谢印雪掌心。
下一瞬,谢印雪便用剑划破了他的手臂,剑痕极深,几乎能看到底下的白骨,菌人小厮瞳孔骤缩,张口就要喊痛时谢印雪却收拢五指,攥紧他胳膊:“可以了,多谢。”
疼痛消失在青年指尖,鲜血也没有溢出,菌人小厮跃到喉咙的痛呼声咽了回去,他疑惑地望着谢印雪,青年却不看他,起身朝另一个菌人小厮走去。
参与者们搞不懂谢印雪在干什么,视线都跟着他转,便无人再关注这个被谢印雪抛在身后的菌人小厮,也没人注意到这个菌人小厮捋高袖子反复抚摸的那条手臂,剑伤残留的殷红下是一片平滑的肌肤——那道剑伤愈合了,唯有尚未干涸的血迹,见证它曾短暂存在过。
谢印雪第二位去看的菌人小厮是被甘洪昌暴力撕开纱布的那个,像对上一个菌人小厮那样,谢印雪同样在他面前半蹲下,抬手道:“失礼了,我想看看你的手臂。”
怕如面对甘洪昌那般由于动作迟钝再被虐待一次,纵使知晓会被划上一剑,菌人小厮也半点犹豫都不敢有,迅速把胳膊放到谢印雪掌心,颤抖地看着青年迅速在自己手上划出可见白骨的剑伤,鲜血狂涌而出,他颤了下身体,却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被青年收拢的冰冷五指给冻的。
青年的手实在太冷了,覆上皮肤时就像被浸入了雪中,除了凉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,近能刺骨的寒意甚至将痛感都压了下去,让菌人小厮有些怀疑,他的手臂真的感受到过剑伤带来的痛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