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幼心脸上的笑容淡去,扯动嘴唇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放心,我没有说教任何人的意思,只是作为学姐,想提点一下学妹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许嘉时比同龄人优秀,应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、用自身本领创造更高的价值,而不是每天惦记你吃什么喝什么,什么时候上学、什么时候放学。”
“他为照顾你,牺牲了许多个人时间,也放弃了很多发展的机会。”程子宜的视线移到篮球场那群朝气蓬勃的少年身上,“如果你们关系真的那么好,你怎么不为他着想?”
程子宜说:“关系好,不一定要时刻待在一起才能证明。”
陶幼心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,下意识拎起给许嘉时准备的饮料,紧握在手中:“我没有耽搁他。”
程子宜一眼看出女孩在故作镇定,不徐不疾地抛出选项:“他自身条件有多优越就不用我说了吧,像他这样的人注定走向高出,到那时,你是想抬头仰望,还是等他俯视折腰?”
一句拷问直击灵魂。
这场谈话只有二人知晓,后来一段时间里,陶幼心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,陷入无解的死局。直到五月中旬,许嘉时随竞赛教练远赴国外参加apho。
从亲近的家人朋友乃至整个学校和城市,了解这方面知识的人都对结果充满期待。
陶幼心守着奥委会官方网站看完直播,八名参赛同学全部夺得金牌。
这是个人的荣誉、家庭的荣誉、学校的荣誉、城市乃至国家的荣誉,新闻播报、记者争先恐后来学校采访,他们无数次提到“许嘉时”这个名字,那样优秀的许嘉时跟陶幼心没有关系。
如果他们不是恰好一起长大,许嘉时怎么会低头认识每天只想吃喝玩乐的陶幼心。
她帮不了许嘉时,至少不能拖累对方。
五月下旬,陶幼心所在的舞蹈室正式搬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