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走到门口,没有立即开门出去。
而是停了一会儿,发现背后的静谧,又迟疑地转过身去。
两人目光再度对上。
他也清晰地看见她眼底蕴着的点点泪光。
“怎么哭了?”
他不做他想地回到她身前,伸手去擦她的眼尾,动作仍旧带着呵护和小心翼翼。
他又变成那个明笙熟悉的傅西洲。
明笙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,闷声不吭,任由他擦。
“你走吧。”
她拗着一张漂亮干净的脸蛋,生气地突然回身。
傅西洲想也没想,在身后一把抱住发脾气的她,将她毫无缝隙地禁锢在怀里。
他低头,鼻尖嗅闻她颈间缕缕香气,瘾/君/子一般深陷在她的女人香里。
“别生气。”他嗓音隐含痛苦,“我不走。”
明笙能够感觉到他攀升的体温。
还有他喉间的隐忍克制。
“傅西洲,你不要我了吗?”
她声线颤抖地发问。
想起热吻途中他的戛然而止,他欲言又止的神情,还有最后离去的背影。
这并不是那个她记忆里总是横冲直撞,做什么都很痛快的傅西洲。
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拖泥带水的绅士。
究竟是谁的错呢?
明笙知道,两人有今天,跟她脱不开干系。
她也在被痛苦撕扯,急躁地扭身想要挣开他,把他赶出去,然后闷在被子里哭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