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林颂也在痛苦,“奶奶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?你保住了家族和我的名声,可是婉婉的人生呢?她从小叫你奶奶,把你当亲奶奶对待,你却像垃圾一样把她丢出家门。”
“你要不要去看她抑郁症发作的样子?”
“她在浴室里割腕,浴缸里都是血,她说她想睡过去,否则她耳边都是婴儿的哭声……”
林奶奶原本虚弱的声音逐渐高昂,像溺水的人在拼命尖叫救援。
“别说了,你出去,我不想听!”
“听不听,由不得你。”
林颂阴森的语气犹如恶鬼绕梁,听得窗外的明笙后背不知不觉爬上冷汗。
“孩子的去向你打算带进坟墓里?好,那我就让全家陪葬。”
“你死之后,我就做空公司股票,让它跌到地板价,等几个叔伯受不了抛售股票,我再买回来,那时公司就是我的了,我想让谁滚谁就得滚。”
“对了,你最宠小儿子了,叔叔好赌,你说我安排他每年去几次拉斯维加斯如何?”
“让他赌红眼,输到吐出最后那点家底。”
林奶奶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咕咕的声音,想来是受了很大刺激,荏弱病危的身体已然扛不住孙子的重重威胁,机器也开始报警。
林颂安静几秒,去叫护士。
窗外的明笙悄然原路返回。
林嘉婉在奶奶病危之际带着男友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。
时间点很微妙。
林家的几个叔伯长辈闭口不提她的突然回国,只是默默收拾了她过去的房间,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多年前她离开的老样子。
小辈们却对她很好奇。
明笙也好奇,因是周末,她干脆在林家住了下来,对林颂说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:“我想看看她究竟跟我长得有多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