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一样, 全都一样!”
明笙声嘶力竭地吼完,无力地捧着湿漉漉的脸,哭得稀里哗啦。
一系列激烈的肢体挣扎, 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。
傅西洲心疼地将她摁进怀里,由着她放肆地为别的男人哭泣, 最后打横抱起软绵绵的她, 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黑色宾利。
明笙酒醉无力, 糊里糊涂被安置在他膝盖上,很乖地靠在他胸膛里。
她仍旧哭得一抽一抽, 和委屈的小孩子无异。
他的胸膛太过温暖宽阔, 有好闻的柑橘味道, 糅合午后阳光晒过的清爽皂味,让人很难不沉溺在这久违的安全感中。
若明笙清醒,一定会理智并且丝毫不犹豫地离开前男友的大腿。
奈何她现在喝得晕乎乎, 什么清醒原则都抛在脑后跟。
多年前的记忆恢复,她的脸颊很快找到傅西洲胸膛最舒服的那块肌肉,伏在上面,呼呼大睡。
眼圈下方甚至还沾有未干透的眼泪。
傅西洲双手搂紧她的腰,贪婪地低头凝望她的睡颜。
最后被她光洁的脸上那滴眼泪吸引。
他目光沉沉, 食指指腹在那滴泪上轻捻一下,鬼迷心窍地尝了尝。
是咸的,带着些微的涩。
他的目光不自禁地投向窗外的繁华夜色。
当年她在机场,是不是也这样伤心欲绝地满脸是泪?
她有没有在心里,骂他是没用的混蛋?
连日来的长时间守望、不请自来的纠缠, 终于换来此刻短暂的独处相拥。
哪怕时间短到她随时会醒来, 傅西洲仍认为这于他而言, 是最及时的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