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抿唇,隐忍的脸部轮廓紧绷,到底给他妈留几分面子,没有再出声。
陆续上菜,餐桌上静谧无声,只有杯盘刀叉碰撞的声音。
只有傅西洲特立独行,臭着脸,只顾低头打游戏,间或喝口威士忌。
徐茵刚才训过儿子,也懒得再管这刺头,只是在品尝美食的同时,温言细语和何萱宜聊着体己话,问她要不要找个私教,何萱宜回答说不用,她想报个舞蹈班,学跳女团舞。
正在这时,徐茵的电话响起。
刚才还面带春风的她,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人名,笑容完全不见。
语气寒凉,目光也是高高在上:“我还在吃饭,你先在外面等着,等我吃完。”
对面,傅西洲的五官有一瞬间的僵硬,他深暗凛冽的目光穿透玻璃窗,投向漫天雨水的窗外。
窗外,一个瘦弱身影冒雨穿过马路,雨那么大,她也没雨具,身上淋得没一处是干的。
即便远远看过去,也能瞧出湿透的她现在有多狼狈。
她站到了餐厅门口,总算头顶有了遮挡物,但也没好到哪去。
往日蓬松的长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,她整个人微微佝偻,似乎冷得厉害。
只是轻飘飘一眼,傅西洲就火冒三丈。
——她都这样了,他妈居然还要她等。
徐茵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儿子,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果然见明笙远远站在餐厅门口,淋了场雨,惨兮兮等在外面。
她面色冷漠。
女孩子就应该像何萱宜一样落落大方,她讨厌任何卖惨博取男人同情的行为,也憎恨女孩子像菟丝花一样贴着男人,这只会教人更加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