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不想去了。”
明笙心情乱糟糟的,她当然明白好的机会错过就错过了,机会女神垂青她一次或许就不会给第二次,也许下半生就这样平庸下去,她还是普普通通的明笙。
可是她仍旧清晰记得他沾着血渍的手紧紧包裹她时的温度。
——有点冰,有点凉。
不像平时,他就是个充满生命力的火炉,随时随地能给与她温暖。
她真的可以在他如此脆弱需要她时,毅然扭头离开吗?
明笙扪心自问。
她好像做不到。
妈妈离开时她并不在身边。
病危的妈妈预感到大限已至,在昏迷之前,拜托一位阿姨带她参加一个短途夏令营,童年的明笙记得,那个夏令营特别好玩,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,阿姨在边上静静看着她,悄悄抹着眼泪。
后来夏令营结束,她就永远失去了妈妈。
童年留下的阴影在她成年后也无法消弭,以致现在,她根本没有勇气潇洒离开。
傅西洲见她垂着眼皮又一声不响做起闷葫芦,想揽她到怀里,又有心无力,顿时垮脸,生自己的气。
“想去就去,别考虑我,我刚说了,命硬死不了。”
他态度难得友好,就连紧绷的语气都透着非同寻常的妥协,“没道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,你却不能。”
“红了别甩了我就行。”
正僵持着,廖擎突然开门进来,满面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