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不高时,对人笑也需要力气。
可惜她力气殆尽,只想一个人安静待着。
角落里有一张蒙了灰的躺椅,是菲姐偶尔休憩用的,她在犹豫,要不要就在咖啡馆将就一晚。
身后传来声响,有人进来。
“抱歉,我们打烊——”
清脆热情的声音在转身见到来人时,戛然而止。
明笙脸上漾起的笑容也顷刻僵住。
下一秒。
不言不语,也不多给一个目光。
顾自转过身去,继续冲刷手里的咖啡杯。
只留一个背影给他。
傅西洲身姿笔挺,在几步外细细审视她冷清却纤瘦背影,读出了一点倔强和委屈。
他目光深幽,懊恼无处说。
进门前心头窜了半米高的火气,本准备见到她时,要劈头盖脸对着她发一通脾气。
结果真见到人,又莫名其妙消了一大半。
同样没有办法向她坦白。
找她一晚上,学校去了,甚至拉下脸问宿管阿姨,也回过家,翻了监控,都不见她踪影。
以为她会去暮华里,结果还是扑个空。
到最后,才迟钝地想起这个破咖啡馆,心急火燎赶来。
“一杯拿铁,加糖。”
声音绷得极紧,语气却是不由自主放柔和。
“我们打烊了,机器都关了。”
明笙仍旧执拗不肯与他面对面,“你去别家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