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手接过李京尔递过来的矿泉水,粗鲁拧开瓶盖,仰着脸咕噜噜灌下一半,剩下一半直接兜头浇下来。
冰凉水滴先是浸湿本就有些潮的短发,随后从额头滑落,划过他棱角硬朗分明的眼鼻,将那野性不羁渲染地惊心动魄,直接勾得不远处两个女生看直了眼。
傅西洲恣意散漫地坐在廖擎那台机车的车座上。
长腿屈着搁在脚蹬启动器上,微眯着眼,又低头点燃了叼在嘴角的烟,猩火在他指尖或明或灭,那一点火花照亮他深邃漂亮的眉眼。
“你自己不把小命当回事,还不许廖擎好好活着?”
李京尔洁身自好,这种热血极限运动他从来不凑热闹。
傅西洲不搭腔,完成肾上腺素急剧攀升的激烈运动后,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,像匍匐在夜里的大猫,收敛了危险的气息,却又无端透出一分沉郁。
夹着烟的手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抬起,啪嗒深吸一口,对着夜空吞云吐雾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发泄没用,他还是烦。
廖擎可没胆子这会儿招惹这头暴龙,小声嘟囔:“我可不能死,我还是处男呢。”
李京尔笑着调侃:“你那是不治之症,我看你得做一辈子处男。”
“是兄弟吗?这么咒我良心不会疼?”
廖擎天生老实人性子,就连气急败坏时也是温吞的。
“怎么?治疗有进展了?能跟女人说上话了?”
廖擎那张古铜色的脸不自然地一僵,很想逞能嘴硬说“能”,可惜这时,刚才一直往他们这个方向盯着的两个女孩子,大着胆子结伴过来了。
经过他时,飘来一股香风,廖擎骨子里对雌性生物的恐惧又开始支配他的身体,表情僵硬地往旁边缩了缩,背过身去,不敢与她们有任何眼神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