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所谓的输入密码,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轻松。
傅西洲坐姿懒散,这会儿就像一只没有攻击欲-望的大猫,随着明笙弯下腰的动作,他也不紧不慢地动了动,二郎腿散漫地翘起来,左肩也随着他的动作低下。
于是,他与明笙之间,瞬间近到只有一线之隔。
明笙的手臂陡然僵住,迟钝地意识到此刻只要她动一动,他们的脸颊就能严丝合缝地亲密贴在一起。
右侧脸颊像是有了自主意识,无数次的夜晚肌肤慰贴,已使身体远比明笙自己更熟悉他的体温,惯性地想要贴上去寻求温暖。
她拼命对抗着这股强磁般的惯性。
脸上的温度上升,清透的肌肤浮起可疑的粉,来自他呼吸和皮肤间蓬勃的热意,将她的大脑烤得热烘烘空白一片,放在键盘上的白皙手指也近乎僵硬。
“输啊,怎么停了?”
傅西洲故意在她脸上喷薄热气,问话的同时,更是似笑非笑地欣赏她的窘态。
他漆黑的眼睛里盛满明笙纯良慌张的神情,这双眼睛里传达出的内容很丰富,有捉弄成功后的恶劣,也有因闻到她发丝间魂牵梦绕几个月的少女馨香,而产生的片刻的满足。
明笙像被他烫到,求生欲很强地往外挪了挪,俏脸绷得紧紧的,和他拉开距离。
眼下她只想快点应付过去,然后离他远远的。
可惜傅西洲不这么想。
他的五指看似随意地摊开在键盘之上,却恰好盖住了“2”“3”两个数字。
然后眼皮轻轻抬起,嘴角浮笑,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开始犯难的明笙。
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。
——求我啊。
被没完没了地捉弄,明笙心里有气,但还是压着声好声好气道:“你把手拿开些,挡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