罂的目光无比坚定,字字清晰:“我们去洗浴。”
桃宫的寝殿旁,汤池再度注满。
铜质的鱼首铸满花纹,温水欢乐地从鱼口中倾泻而下。
一样的地方,一样的情调,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心境。
跃看着罂在面前脱掉衣服,忽然觉得好笑。大邑商的堂堂王子,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满载桃李,居然为了区区情事逃走了三日。如今,那妙曼的躯体再次出现的面前,跃忽然明白,这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无比的分量,哪怕她有一丝疼痛也会让跃牵肠挂肚。
罂转过头来,看到跃定定望着自己,不禁赧然。
“如何?”她学着那日跃的语气,故作轻松。
跃没有答话,低头注视着她:“果真不疼了?”
罂摇头。
跃长吸一口气,伸手脱掉衣物,拉开腰上的赤芾,一把抱起罂,撩开竹帘朝汤池中走去。
汤水仍旧温软。
跃把罂放在石阶上,吻深入而缠绵,待得二人都喘起气来,才把她放开。
烛燎光中,罂仰着头,眸中泛着一层水光,嘴唇红润。
心跳在胸膛撞击,跃感到热流在体内积聚。他的手抚过罂的乌发,轻轻吻着她的耳垂,嗓音如同蒙着氤氲的水汽:“我慢些。”
说着,正要再俯前,罂却撑住他的肩膀,喃喃道:“再慢也痛。”
跃诧异地看她。
罂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抓住跃的手,低头看去。跃常年接触武事,手掌生得宽大,指节上厚茧。不过,他的手指仍然是修长的,比例也很好。
跃不解:“做甚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的嘴唇被罂封住。
罂与他肌肤相贴,舌头柔软而灵巧,探入他的唇间。
“听话……”她呵气如兰,循循善诱。
烛燎仍静静地燃烧着,铜铸的鱼首泛着温吞的光泽,水流落入池中,无数珍珠般的小水泡在水面浮起,瞬间即逝。
汤水轻轻荡漾。
身体深处的柔软和被辟入的手指抚弄,危险的酸胀感和丝丝的酥麻控制了神经末梢,湿润在那撩拨下慢慢地涌出。
“唔……”罂低低地发出一声吟叹,双唇微启。
跃看着罂低垂的双眸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,掩映着眸中氤氲的水亮。
热气将他的脖子根染得通红。
这种事,他懂的时候全靠水到渠成,从来没有也不需要被人引导。今天这样算是第一次,可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。相反,当手指被那柔软的温热裹着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密。最初的紧张已经被兴奋取代,他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力道,像对待着最珍贵的宝物。
忽然,罂抓在他臂上的双手一阵紧捏,她抬起头,吻上跃的唇间。
“坐下……”她的声音在跃的耳边萦绕。
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命令,有些无奈。他稍稍平复一下呼吸,放开罂,照着她的话在石阶上坐下,看着她。
二人的位置调了个,罂跨坐在跃的腿上,黑亮如瀑的乌发披在身后。
跃的视线落在她脖子边几缕湿贴的发丝上,发梢随着身体的曲线蜷起弧度落在饱满圆润的前峰上,雪白的肌肤沾着水珠,闪动着晶莹的光泽。
“罂……”胸膛中的炽热忽而再度升起,他放在罂臀后的手情不自禁向上抚去,用手掌感受那胸前的绵软。
罂却把他的手拉下,放在身体两侧。
“嘘……”她在跃的耳边轻轻吹气。
腿根的欲望相蹭,跃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汗水从他的颊上淌下,滑过紧实的脖颈,喉结的凸起和胸膛的肌理泛着铜器般柔腻的光泽。罂低头,唇舌热情地吻在他的喉结上,一路往下,手却探得更深。
欲望已经高涨欲裂,被罂握住的时候,跃低低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有了先前的经验,罂轻轻调整着呼吸,感受着那撑胀的感觉再度重来,适应着,慢慢地试着往下。
跃的喘息急促起来,胸膛起伏。上方,罂双颊酡红,眉头微微皱起,似痛苦又似沉醉。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,莫名的刺激让他愈加血气贲张。
一声喟叹从喉咙里滚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