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谁生病是自愿的吗?若非你医术不精,我又何须平白多受这些苦。”痒个没完的万氏心里不舒服,她心情暴躁的把气出在大夫身上,认为是他没尽全力医治。
被人当头喝骂是庸医,“济世堂”的大夫神色不快。“国公爷,尊夫人的痒症老夫看不了,烦请另请高明。”
一说完,他就要药童收拾药箱走人。
辅国公连忙上前一栏,好言相劝。
“大夫别恼,拙荆病中难免心口烦闷,出言不逊,看在她非出自本意的分上,给她开个药舒缓舒缓。”
这女人是自找罪受,不就是痒而已,有什么不能忍的,还像小孩子似的闹脾气。
虽是夫妻二十余载,辅国公对万氏的夫妻情分并不深,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已逝的元配乔氏,因此对乔氏所出的长子便有偏爱,对万氏及其子就少了一些在意和关心。
当初他没想过这么快再娶,想等孩子大一点再说,但是当年的太后、如今的太皇太后见他家中无主母持家,还要劳烦老姊妹费心,因而下旨赐婚,他才在守完一年妻孝后二度当新郎。
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看中意的,又有些被迫的意味,他对万氏便没有那么看重,只给了她一个孩子便算交差了事。
只要她对孩子好,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是她。
国公爷给了他台阶下,大夫顺势道:“我也不是不给夫人治,但还是要看她自己,这症状唯有一忍,不忍不行,最怕抓了,一抓就痒。”
“这……”还真是难为了。
此时有道小小的轻软嗓音当出来——“把人打晕不就成了。”晕过去就毫无知觉了,哪还会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