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长英,泼水。」
「是。」老受周公公窝囊气的长英乐颠颠地让人提一桶水来,毫不客气地整桶往他身上泼。
一身湿的周公公不想醒也得醒,灰溜溜地带着一行人离开别院,住进没热饭热汤,连被子都有霉味的驿馆。
他倒不急着走,连忙给京里寄信,一脸嫌弃地待在什么都没有的驿馆里,等宫里的回信。
不过他得养伤倒是真的,段玉聿就是个狠人,哪管他背后站的是谁,九节金鞭连皇上都打的,何况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太监。
「你怎么能信口开河胡审一通,若是太皇太后当真可如何是好?话一出口收不回,会给自己惹麻烦的。」他又在闹哪一出呀,硬生生拖她下水,唯恐她命太长是吧!
「你在责问本王?」段玉聿眉一挑高,似在不悦。
一见他自称「本王」而非「我」,夏和若本能地一缩玉颈,语气没敢太直接。「我是担心你受责罚,毕竟是太皇太后的懿旨,见旨如见人,你的作法太轻慢了,为人话病。」
说实在话,他轻率的举动让她吓一大跳,宫里的东西哪能说烧就烧,这是犯大忌讳的,有蔑视太皇太后之意。
宗族子弟一向这般任性,他不怕太皇太后怪罪,我行我素,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,可她不行,商家女的身分便是一大错,又无当官的亲眷,她就是油锅里的死鱼任人煎。
「没事,母后这把戏不知玩过几回了,她不腻我都烦了,她一年不赐几次婚就浑身不对劲,也亏得她老人家还有这份气力。」闲的吧!宫中无岁月,把人闷得无所事事。
段玉聿想着,该不该在属地再找几个能言善道的美男子,送到京城给母后解解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