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拦,江小子好歹也喊我一声师公,又是你的表哥,两家有亲,我就算不能做到一视同仁也不好给人使绊子,我这岁数了你想让我晚节不保?”
雷老爷子气呼呼的吹胡子,一副子孙无能倒怪他的样子。
“祖父,你这是推卸责任。”分明是他从中放水,放虎入羊栏。
“我要是真推卸责任你现在就不会好好地待在这了。”雷老爷子呵呵一笑,“你爹这一年来是不是书信频繁,催促你尽早回京?”
“我没看,全烧了。”
他失笑,“难怪你不知道你爹为你定了一门亲。”
“什么?”雷霆风跳起来,神色狂怒。
“沉稳些,这些年还没磨平你急躁的性子吗?”
“我爹都要把我卖了你还要我沉稳,我没直接吐口痰在他脸上已经是我的孝道了,他都做了什么荒唐事!”
打从他去西南的第一年,他爹就要他想办法回京城,说凭祖父在朝的关系,此事不难办到,他可以把他安插在禁卫军里。
他拒绝了,以初到军中不宜调动为由,不料父亲竟派人到西南营区,拿了四皇子手书欲将他强行带走。
幸好陈将军出面,将来者重打五十军棍,又还以四皇子书信一封,表明自己忠君爱国,四皇子只是皇子,无权插手西南军务,若欲带人离开,就请皇上下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