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开天窗说亮话吧!不要再做戏了,这戏假得令人啼笑皆非,父慈子孝的戏码我演不来,也别逼我作呕。”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,干么要撕开那张窗纸,让自个儿难看。
“你说我们在做戏?”她怎么敢……敢如此忤逆。
“我说错了吗?你们心里想什么你们最清楚,我十五了,不是五岁,在我需要爹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,在我哭着要娘时你们一家享天伦之乐,没人听见我的哭声。”她继承了小姑娘的记忆,实在是为那个孤独死去的孩子抱不平。
“妹妹,我们不是不关心你,而是铺子的事太忙了,我们忙得没空回去看你,你要体谅。”温希忠好言解释,他是真的这样认为,他们也有很多不得已,回春堂要在县城站稳了也相当不易,他们是外来者,想分一杯羹难免被排挤。
“你要五岁的孩子体谅,大哥,你这是哄小孩还是自欺欺人?你们有四个人,一人轮一回不成吗?老宅里不只是我,还有祖父,你们也是一年没人来见祖父一次,你们不孝不慈还有脸说忙得分身乏术,银子在你们眼中比亲人重要吧!”
温明韫神色冷漠,觉得这是一群无耻之徒,他们已失去做人最根本的底线,难怪祖父会说不用理会那家人。
“可……可你终究好好长大了,我们没有亏待你……”他语带结巴,不敢直视她平静如湖的双眸,那双眼太澄净了,照出他内心的污秽。
“我该感谢你们一开始的恶意遗弃吗?”生而不养最可耻,还给自己一大堆理由脱罪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
温希忠还想和妹妹缓和一下兄妹之情,一旁被踩中痛脚的父亲已经拍桌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