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,自始至终是蒋家不认我,我爹死时没人出面吊唁,也未将棺木运回祖地安葬,我娘亡故时更无一人询问,既然不闻不问,断了往来也无妨。”他不信远在京城的蒋家会不知夫妻俩的陆续亡故,可是有谁过问一声。
“的确是无情。”没想到蒋右相会这般对待长房嫡孙,最有才能的儿子已经是一杯黄土了,他还容不下骨肉至亲。
原以为皇甫世清最是阴毒,没想到蒋右相也不遑多让,左右相都是心狠之人,难怪能爬上高位。
“伤口还在流血,不上药吗?”眉头一皱的蒋三闲不能忍受钻进鼻内的血腥,这气味让他想到西市口一颗又一颗的头颅,断头后流出的血漫到他脚脖子,湿了一双好鞋。
“不就等着你,本殿下背后可没长手。”真他公公的疼,少了下面时肯定痛不欲生,像他此时一样。
“不早说。”忍着不说谁晓得他是不是脑子有洞,特别喜欢血一直从血洞里冒出。
“你不会看人脸色?”他血都快流尽了,等着替他收尸吗?这眼力是怎么长的。
“没学过。”蒋三闲没想过居于人下。
一听,他气得嘴一歪,一口馒头、一口鸡腿的咬得特别狠,好像是他仇人。“开始学。”
“学不会。”蒋三闲摇头。
“你……”故意来气他的吗?
忽然间,马车外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,两人相视一眼,噤声,以眼神交流。
有人!
目光一冷的蒋三闲身似鹞鸟往外一纵,伸手捉住正要逃走的人,他黑眸一眯,有些意外此人几乎毫无重量,他轻轻一拎就将人拎起,顺势丢进马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