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没法为丫头报仇,因为奸人致死的凶手是庆国公府大爷,也就是她的大伯,死了个丫头对他而言不痛不痒,他还嫌不够尽兴,反过来辱骂她连条狗都养不好,随便玩玩就不喘气。
不过不会了,这一次她会保护若儿,不叫她死得冤屈。对于庆国公府她避而远之,绝不会让大姊的三言两语哄得进入坑里。
“我让她们睡了。”他说得云淡风轻。
“睡了?”听起来好吊诡。
“一点迷药。”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。
陆青瑄眼角一抽。“你怎么会有这种……下作的东西?”
“有银子就买得到。”一点小事。
她牙一咬。“你哪来的闲钱?”
“是有点。”为数不少。
“母亲给的月银够你挥霍?”不是她要说人小话,谢皎月的银子捉得很紧,除了她自己和她所生的子女外,旁的人都掐得刚好够用而已,谁想藏私房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因娘亲的缘故,陆青瑄常收到她爹给的银子或珍珠、艺翠之类的小玩意儿,可是她往往留不住,刚一到手,后脚她的大姊、三妹便会借故借用,她心有不舍却也开不了口拒绝,眼睁睁看她们明抢暗夺拿走她的东西。
她的首饰盒是空的,银子常常不够用,连刚做好的衣裙尚未穿上身就很快地成为姊妹们的新衣,闺阁千金的屋子空得不如一名二等丫头,她欲哭无泪,只能默默忍受。
这种事一多,她的娘亲也察觉到了,后来她再有得到金的银的饰物、上好的布料、皮毛,顾九娘马上派人收走代为保管,她要用时才拿出去,过后又收回去,这才有不算太难看的小私库。
“我爹是当官的,你知道吧?”没有穷县令,只有穷县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