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来干什么?”一个寡妇也不怕瓜田李下,拈酸吃醋的谢皎月暗火直烧,猫爪子挠胸般难受。
“夫人,你忘了陈娘子最擅长什么?”她提醒。
“还有什么,不就是……”舞刀弄枪。
看夫人若有所思的神情,鼻上长疮的婆子也不藏着掖着了。“陈娘子善武,老爷请她来保护有孕在身的姨娘,在孩子落地前,只要老爷不在身边她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。”
“什么?”谢皎月大怒。
“还有秀婉姑娘……”
“哪来的秀婉姑娘?”宠妾有孕不能侍寝,他又要纳新人吗?陆敬之眼中可还有嫡妻的存在!
婆子小心翼翼的提起。“秀婉姑娘是百草堂的医女,她医术卓越,颇受人敬重,不过她对解毒更用心。”
“解毒、解毒,原来他还防着我呢!”闻言的谢皎月发出阵阵冷笑,心底却悲凉至极。至亲至疏是夫妻,这话一点也没说错,当年的榜下择婿她是得到心目中的如意郎君,用绑、用威吓的拜堂成亲,她以为一旦成了他的人,两人便能如同神仙眷侣般举案齐眉、连枝比翼,羡煞旁人。
新婚之夜他是被下了药,因此有了夫妻之实,次日含羞带怯的她一醒来正想与夫君诉说衷情,他却冷着脸推开她,一副失去清白的悲愤表情说他已有婚约在身,他的未婚妻还在等他回乡迎娶。
什么未婚妻,木已成舟还想着别人吗?
谢皎月泫然欲泣,不说一句话,好似她也是无意与他做成夫妻,由父兄出面解决既定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