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瑄杏目一睇。“所以我在亡羊补牢,多看点书,多写几个字,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”若儿摇头,听不懂。丫头像主子,不思上进,若儿识字不多,也没觉得有啥不好。
“二小姐,你都十三了,再补也补不成气候,说不定两年后你都为人妻了,该学习的不是诗书吧。”若儿七岁时卖入府中,一开始是烧火丫头,谢皎月看她呆头呆脑的便给了陆青瑄,占了一个大丫头的缺,省得日后来个伶俐点的,主仆连成一气便不好对付了。
陆青瑄低头半晌,眼中闪着隐晦的光。“锦儿去了许久,八成又躲懒了。”
锦儿一直是嫡母的眼线,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而从前她最信任锦儿,不只把全部身家交给她保管,甚至也给了她管院子的权力,几乎是半个主子的身分,可惜养狗咬主,到最后,还是叛主了。
或者说她一开始就不是锦儿的主子,她另有其主,自己不过是踏板,供人攀上高枝。
“嗯!锦儿最懒了,常常把服侍主子的活丢给我,一转眼又不知窝到哪个角落孵蛋……”老是多干一份差事,逆来顺受的若儿也会有所不满。
“臭若儿,你又说我什么坏话!我也就多看一会儿热闹,这也多嘴。”说巧不巧,锦儿碰巧回来听了这话,登时双手叉腰,露出小管家婆的气焰。
若儿回头嘶了一声。“热闹有主子重要吗?”
锦儿一哼。“二小姐,你那耳朵是怎么长的,离了老远也听得到动静,奴婢走近了才晓得三小姐又在骂人了。”
“谁又招惹她了?”笔尖沾了沾墨,她一横一撇提着腕,用了心去写好,写出风骨。
“还有谁,不就是那个鼻孔朝天的表少爷。”“表少爷?”她一顿。
“二小姐你忘了呀!刚从扬州来依亲的蒋少爷,夫人娘家妹子的儿子。”若儿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