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居高位太久了,不容别人挑衅他的权威,连一丝丝的意图都不允许有,掐断在萌芽期,这次事件对他来说是许久未有的挑衅。
「血狼军。」
「血狼军……」他面色一凛,是了,他几乎忘了那支虎狼之军,那两万血狼军编入京畿营中已是京军,而且驻紮地离他的庄子不到二十里,急行军约一个时辰。
「相爷……」
「你下去。」他挥手示意。
「是。」他脚步不稳地往外奔,活似要逃命去。
「来人,给我传闻子敬、庄宏、张钦等人,有要事商议。」
失去五千名私兵,等于在他手臂上砍了一刀,但真要说起来,被挑衅的恼火远大于损失兵力的心痛。
他不是不在乎损失,而是那一批私兵是为引开别人的视线,让人以为他的确有心拥自个儿外孙上位所备下的兵源,并非主力。
狡兔尚且有三窟,何况他是成精的老狐狸,真要挖他老底未免太自不量力,几十年的筹备岂会被一朝揭破。
约半个时辰后,一群穿着官服的男子匆匆到来,见到宰相大人卑躬屈膝,好不恭敬。
「坐。」
「谢相爷。」
一行人依官位高低坐下,脸上有几分不解。
「你们知道西山庄子的事吗?」东方承面无表情地一一看过在场所有人的脸,审视有无异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