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府兵也随心所欲了,随心所欲到忘了谁才是他们的主子。
「皇甫哥哥,快,我又看到一只兔子了,我要做兔毛披风,你至少要弄死一百只兔子……」毛茸茸、毛茸茸,好多的毛茸茸,如果做成衣裳,感觉就很暖和,像躺在云朵里,单九净想像得太过开心,一时间说出了个夸张数字。
「一百只?」他一听就知道单九净在胡说八道,也不反驳,只轻蔑地一瞄风一吹就飘上天的薄弱身躯。
「给哥哥做坎肩和雪靴不成吗?而且兔毛会脏,总要做两套替换着。」
她也知道一百只太夸张,不过毛皮这种东西多多益善,总会用得上,硝制好的毛皮能放上好几年,兔肉能炖,能炒,能红烧,抹上盐腌制还有兔肉干,一点也不浪费。
「那我呢!」皇甫天绝冷着脸看她。
「两百只兔子。」她欢快的比出两根手指头。
他冷哼一声,「你想赶尽杀绝?」
「那老虎也行,熊皮不行,毛太硬,扎人,灰狼的颜色我不喜欢,若有白色的狼我也能接受,做脖围或狼皮帽,豹皮太鲜艳,我还在守孝……」父丧三年、母丧三年,她要再过两年才出孝。
一说到「守孝」,皇甫天绝才发现单九净一直穿得灰扑扑的,身上从不配戴稍微艳色的佩饰,别人家有喜事也不靠近。
难为小九了。
「走,说好了要送你一只雪貂,咱们去山涧边找。」手一伸,皇甫天绝习惯性拎人,足下一点,迅速掠去。
「嗯嗯!雪貂,我的。」她点头点得欢快。见她喜笑颜开,皇甫天绝也跟着扬唇一笑。
然而两人越走越远,逐渐与其他人走散,雪貂仍不见踪影。就在单九净有点失望的时候,蓦地,一抹白一闪而过。
「皇甫哥哥,那是不是狐狸?」毛色很亮,光洁无杂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