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带消瘦的面庞看得出曾是美人胚子,有着江南女子的秀丽和婉约,就是眉间的厉色让她的美减色三分。
「不起,我跟姊姊一起跪。」他们是最亲最亲的亲姊弟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爹说的。
「你不听娘的话了?」她不悦的沉下脸。
温氏半倚着床头,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褥,都快入夏了还觉得寒冷,放在被子外的双手冰凉发紫。
小胖墩看了看姊姊,小手往姊姊细腻的手心一塞,「听娘的,也听姊姊的,疏儿两个都听。」
「只能听娘的。」温氏看向女儿的眼神十分冷淡,还带了点审视意味。
「为什么?」不懂就要问,姊姊说的。
「不为什么,你只要听话就成。」温氏不解释,只一味的强求,她的儿子只能听她的,没有二话。
「娘,我听话,可是也听姊姊的话,爹说长房只有我们姊弟两人,要互相扶持,彼此友爱,我长大后要当姊姊的靠山。」小胖墩说得很大声,尤其是「靠山」两字。
双目垂地的孙如意嘴角上扬,上身笔直的跪着,纤纤玉手置于裙摆上,目光柔和。
「娘不是说过离你姊姊远一点,不许靠近她吗?」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,不想他再有个万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