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长子来了,窝着火的田氏总算展现真心的笑脸,「吃错药了吧,玉堂不过拿了那小贱种一个紫玉麒麟童子,她居然敢带着弟弟上门索讨。」
「你给了?」孙玉清用的是给而不是还,想必在他内心深处也觉得孙府内的事物皆归二房所有。
少了孙玉豫,孙府这一代的子孙便以他为最长,理所当然要由他们二房承继家业。
她面色微愠的哼了一声。「摔了。」
「摔了?」孙玉清神情一怔。
「哥哥,你要给娘出气,孙如意太不要脸了,一块破玉雕跟娘要了两千两银子。」沉不住气的孙如玉拉着兄长衣袖不住摇晃。
「什么?」孙玉清眼一眯,那丫头哪来的胆气。
「两千两银子娘不是拿不出来,娘在意的是她的态度,长房那丫头不知道哪来的底气,对着我的时候毫无畏惧,那侃侃而谈的气势连我都压下去了。」田氏头一次发觉长房渐渐在起来。
「娘真给她两千两银子了?」他娘几时这么好说话,连两个养在院内的孩子也兜不住。
「不给成吗?她都搬出你爹和你大伯父了,我若不给连脸面也没了。」田氏指尖都掐紫了,心中的忿恨掩饰不住。
都已经不走医道改当下作的仵作,孙至元还有什么脸待在以医药传家的孙府,早该自请分家了。
「娘,不要太激动,静观其变,孙如意不小了,只要将她许了人家还能翻起什么风浪,而孙玉疏未满七岁……」早夭的孩子不差他一人,早早与孙玉豫相聚在地底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