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到死去的兄长,两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雾,那是谁也不愿触及的伤口。
「司徒飘花,你想死想活?」
「活。」没人想死。
「脱。」
他面色凝重,「很严重?」
「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。」还故作无恙,谈笑风生。
「中毒?」他面上一厉。
「你自个儿说说,前前后后受了几回濒死的重伤,要不是有我的妙手回春,在你墓前种棵枣子树都结果了。」孙如意脸色不快的往他嘴里塞了颗解毒丸,再倒了杯水让他配药喝。
吞了黄豆大小的药丸,司徒飘花嘻皮笑脸的以手捂住胸口,「今生无以回报,只得以身……」
相许两字还没说出口,背后一阵火热的灼痛,他痛到眼一斜,差点破口大骂,她居然往他受伤的地方重重一拍,还丝毫无误的拍在伤处,果然是最毒妇人心。
「脱衣服。」孙如意拿出银针。
那是孙至元用过的,只传长子的祖传之物,如今身为仵作的他已经用不上了,女儿想要就给了她,倒没想留给二房子侄。
「是。」司徒飘花听话的宽衣解带,露出精实上身。
「箭伤?」
箭头已然取出,但箭上有毒,拔箭时的撕裂伤令毒更深入皮肉,以致背后全黑,血脉凝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