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犀说得理所当然,「皇上是我爹义兄,我不叫他皇上伯伯要叫什么。」
爹说了,该抱大腿就抱大腿不用客气,皇上的腿最粗,抱紧一点准没错,他不给抱,她坐地打滚都行。
她记得那时娘啐了爹一口,笑骂他没脸没皮,不要脸,可一回头却叫她听爹的,皇上永远也分辨不清楚什么叫扮猪吃老虎,在这上头吃过不少亏。
爹娘说这话的神情颇为自豪,大概阴过皇上很多次吧,因此才对皇上的脾气了若指掌,让她继承衣钵继续阴人。
「你爹是定国公?」宜安公主不是真的蠢,知道父皇当皇子时有两个结拜义弟,一个是靖王,一个便是定国公,她听母后提过,天下之大,唯有一人是真正不贪恋权势,只求白首一双人,便是辞官归隐的定国公。
「我不知道啊。」她爹没说过。
宜安公主气结,「你……」糊弄人吗!
靖王世子妃虽然不清楚内情,却担心风灵犀真的有什么背景,不想让风灵犀继续说下去,插口道:「公主,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气坏身子,您是当朝公主,皇后嫡女,无论是谁都居于您之下,您想要什么还怕没有吗?」
她得不到的,别人也休想有,当初的百般算计成了一场笑话……眼神极冷的靖王世子妃以手轻抚小腹,她一直想要个孩子,可是未能孕育,凭什么司徒风绝夫妇可以琴瑟和鸣。
是呀!她是公主,何须与人争长短,只要父皇下旨,司徒风绝便是她的!宜安公主下巴一扬,气势汹汹地指着风灵犀说:「璃郡主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,识相的就给本公主让开,不要让本公主亲自动手,你招架不住。」
风灵犀抽了抽鼻,泓然欲泣,「你……你好凶,欺负人,呜……呜……我要回家,公主是坏人,抢我夫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