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念并不晓得他偶尔会面露戾色,有见血的冲动,在一清道长的开导下,以为是心魔作祟,是修道之人必经的过程。
实则不然,是他累积十世的暴戾在隠隐作怪,想冲破压制重获力量,以尸横遍野来完成今世的功过,数来世的因果。
「你是哪家的道观?」他好去理解理解,谁家的观主敢与墨门为敌。
「天下之大皆为道。」道法无边,不见尽头。
「呵!呵!道士真狡猾,打马虎眼,不过你进了我墨楼就该懂点礼数,我的人不是你想伤就能伤的。」若让他全须全尾的走出墨楼,「清墨公子」四个字还能在西澜城立威?
「咦!二师兄,这人说话真难懂,伤了就伤了,还要留人不成?要是大师姊那脾气,一个个倒挂梁上给我们守夜。」无垢是吃过苦头的,可是又不得不写个服字,一张符能解决的事,何必多费口舌,世人多愚昧,多说无益。
无念会心一笑,轻抚他头顶。「出门在外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不懂事我们要体谅,方外之人有容乃大。」
无垢半懂半懵的点头。「听二师兄的。」
「嗯!乖,走了。」来了趟墨楼,他失望大过怀念,今非昔比,腐败的气味吞蚀了正气浩然。
让无明和无垢随行是童玉贞刻意所为,为的是拉住无念冲天而起的戾气,当他想与人动手之前,会先考虑师弟们的安危,以他们为缓冲让他思考再三。
今日若无这两人,无念可能克制不了心中的意念,他会随心所欲的拆了墨楼,打折墨书轩双腿,再一把火烧了书楼,引来墨门众人的不满。
「好,走了,我还想看看城外的石头山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