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储君,我煮了粥,你吃一点了再睡吧!”

床上的男子没有任何动静。

自从小时候动过那次大的手术,他回到王室进了训练营后,就很少生病了。

可是这次,病来如山倒。

他浑身都滚烫得厉害,鼻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灼烫感,全身每一个细腻都在叫嚣着疲惫和难受。

薄瓷雪皱了皱眉,没有再叫他。

她坐在床边,静静看着他。

虽然今晚见了面,但是她并没有细细打量过他。

这还是三年后,第一次这样细细的看着他。

比起三年前,他的轮廓似乎更显清逸了一些,人也更加内敛稳重,轮廓与眉眼的每一寸线条,都像画师勾勒出来的一样,完美得不可思议。

只不过这会儿,带着一种病态的美。

他好像是怎么都晒不黑的,冷白的皮肤,比女人还要细腻,看不到一丝毛孔。

阖着眼敛时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。

薄瓷雪的视线,从他高挺宛若雕琢的鼻梁,挪到棱角分明的绯唇上。

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她快速挪开视线。

到外面阳台站了会儿,再回到卧室时,发现床上的人在瑟瑟发抖。

薄瓷雪四处找了找,没找到多的被子,她到衣帽间拿出两件他的大衣盖到被子上。

可是他依旧在颤抖。

薄瓷雪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时候。

看到他颤抖的样子,她脑海里像是短路了一样,几乎下意识脫掉自己的衣裳,钻进了被子,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