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封血书,似乎真的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“奶奶,今天砚泽表现不错,让他留下来,跟我们一起吃饭吧!”乔砚煊看似商量的口吻,其实是一种施舍,他无时无刻,都想要贬低乔砚泽,抬高他自己。

乔老太太看了一眼低着头,沉默寡言的乔砚泽,越发不喜欢他,“要吃饭可以,等我们吃完了,他再吃。”

乔老太太将抱在怀里的贵宾犬放到地上,让佣人端水过来,她洗了手,开始和乔砚煊吃饭。

乔砚煊过继给二叔后,平时最疼他的只有老太太,因此乔砚煊大部分时候,对老太太也是言听计从。

乔砚泽站在餐桌后面,看着祖孙吃饭。

看到老太太替乔砚煊夹菜,乔砚泽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和母亲相处的画面。

母亲确实疼他宠他,以前他玩世不恭,桀骜叛逆,母亲多说几句话,他都觉得不耐烦,和母亲在同一桌上吃饭,也只有她给他夹菜,他很少在意过她喜欢吃什么,有没有吃饱之类的。

很多事情,回忆起来,便觉得自己以前有多荒唐!

乔砚泽沉浸在回忆里,他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贵宾犬跑了过来。

乔砚泽感觉到鞋尖有些湿熱,他低看头了一眼,见老太太的贵宾犬跑到他鞋子上撒尿,他浑身血液往头顶上涌。

体内的愤怒因子蹭蹭往上冒。

削薄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他忍了又忍,最后,还是如同一尊雕塑般站着没有将那条死狗踢开。

老太太眼角余光瞥到了这一幕。

见乔砚泽低着头,吱都不敢吱一声,老太太有些好笑。

若是裴琳还活着,看到这一幕,她应该会疼到心坎里去吧!

“砚煊,来,多吃点。”

“谢谢奶奶,您对我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