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庆幸她不是一只无可救药的旱鸭子。

南栀感觉今天一晚上经历了几回生死，她不敢再说什么，只能听慕司寒的话，不停往前游。

游了将近一个小时后，南栀感觉体力在极速下降。整个人像是灌满了铅，每游一下，都像是要耗尽她全部力气。

夜晚的海水，温度比她想象中要低，浸泡太久，手脚都在发麻。

一直告诉她往哪里游，护在她身后的男人见她速度慢了下来，剑眉皱了皱，“没力气了？”

南栀看着茫茫夜色下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海面，她紧咬了下牙关，“我还行。”

她脸色已经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，说话时，唇瓣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。

一个女人能游在海里游这么长时间，确实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“你抱着我。”他声音低沉的命令。

南栀沾着水珠长睫一颤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，“怎么可以？”

就算他体力再好，若是被她拖着，也会很快就透支。

慕司寒看了眼头顶的夜空，大片的乌云飘过，海面上的风浪也越来越大。

“抱着我，还有半个小时，我们能到达一个小岛，再不靠岸，我们就得在海里喂鲨鱼了！”

南栀看着男人霸道又冷峻的面孔，心里有些震撼。

生死关头，他居然愿意让她成为他的负累。

她被他带着游了一段距离，感觉到他体力也在下降，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，紧咬着牙关，拼了命的靠着自己往前划。

终于，在暴风雨来袭前，两人游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。